旧年

>>CP：进藤光X塔矢亮

>>by Sai

配合食用

MAD：【棋魂MAD】初恋途中【光亮】

song： 佐香智久_ずっ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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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了！”

“等等，小光你忘了便当——”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

“那你早说啊……”

伴随着母亲的埋怨声，进藤光急匆匆地跑出门，把抱怨声关在了门后面。嘴上叼着的面包被叼久了，因为一边叼着一边说话，摇摇晃晃地几乎要掉下来。

小跑着拐出家门，再一个转角，就看到在不远处伫着一个人，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半边阳光里，照亮了半张脸，白皙的侧脸边上镶着一圈绒光。

进藤光愣愣地看了看，两三秒之后才大声地打招呼。

“塔矢——”

阳光下站着的人转过脸来，看向声音的方向，视线从来者的额头往下看，到他嘴里叼着的快要掉下来的面包，然后深深一皱眉。

“进藤，你迟到了。”

“抱歉抱歉。”进藤光接住终于从嘴上掉下来的面包。“昨晚有点失眠了。”

塔矢亮瞄了他一眼。“笨蛋也会失眠？”

“你说谁是笨蛋！”

“说你。”

“你小子……等着！看我今天赢你八百回合！”

“梦话留到睡觉时说吧。”塔矢亮往前走了几步，把进藤光扔在后面。

“喂！”进藤光迅速地把手中的面包全部塞进嘴里，大步地追上去，也没把塔矢亮的话放心上，从后面一把揽住了他。“啊，对了。”进藤光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塔矢，早上好！”

塔矢亮愣了半天，尔后无奈地捂住了头，却没有挣脱背上黏人的家伙。

“早安……进藤。”

 

 

像这样每天早上来对方的家和对方一起走到棋院去的事情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初衷是因为进藤一次又一次地睡过头，每次都堪堪地赶上了时间，但长期以往作为他的认定对手的塔矢亮觉得这绝不是个好习惯，才每天早上提早许多到他家接他。偶尔也会有反过来的场景，但那不过是进藤光偶尔的兴起，三个月以来他跑去塔矢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有时候塔矢亮没有手合或者比赛的时候，也会到进藤家来接他，表面说法是不想让他因为老这样做弄得风评不好，实际上的原因，两人再心知肚明不过了。

到棋院附近的时候塔矢亮挣脱开一直对他搂搂抱抱的进藤光，这个人这样随意的行为不知引来了多少人的口舌。

对着棋院的钟确认了下时间，塔矢亮问身边对着鱼缸傻笑的人。“你今天的手合是什么时候？”

“我？我今天没有手合。”

“那我昨晚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今天还是来接你么？”

“你今天早上不是有比赛吗？”

“有是有……但……哎？等等，进藤光你如果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想要补偿我陪我来棋院比赛，你就不能反过来接我吗？！”

“有什么关系嘛！都一样啦！”

“不一样！”你偶尔也来接我一次，这句话即将要冲出口了，又险险刹住了车，被咽了回去。

这样像是撒娇一样的话语，不是他塔矢亮的风格，退一亿步来说，也不会对进藤光说。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塔矢亮也不知责备那个神经大条的人什么好。说是粗神经，但在下棋的时候每一步都会精打细算，谨慎行事，但要说他是个仔细的人，无论是生活还是其他的习惯都是他的“罪证”。

每次这样的场景都是一场日常吵架的开始，塔矢亮觉得自己在进藤光面前就不是自己平时的样子。虽然围观过的人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比较好。——即使他们也没告诉他这样不安静、吵吵闹闹、不合礼仪的自己哪里好。

“啊！进藤君你好！”吵架的苗头快要烧起来之前，先一步被人泼湿了。“来得很早呢。”

面对着突然走过来热情打招呼的女性，两个人都同时转过头来。进藤光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见过。“唉……抱歉，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棋周刊》的藤原，之前和进藤君约好了今天早上做一个采访。”

“啊……”进藤光一脸“我忘了”的表情。“正好！现在就可以采访了！”他朝身旁的塔矢亮比了个“V”。

塔矢亮和藤原小姐默默地交换了一个“这家伙没救了”的眼神。

“那，我们到那边的休息室坐着聊一下可以吗？”

“哦，好的好的。”这边答应了，进藤光转头又跟塔矢亮先嘱咐上了。“你先上去吧。”

塔矢亮站在一旁翻了翻棋院的周边。“我就在这等你。”

进藤光知道塔矢亮是个直性脾气，说了在这等在他，那在他出来之前就不会走。他走快了两步低头悄悄和记者说了声请尽快采访，附赠了一个广受院生小孩们（女）和棋迷们（女）好评的笑容。

“进藤。”在进门前，塔矢亮把他叫住，看着他回头来一脸疑问，脸上还残留着刚刚那个带有欺骗性的笑容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好好回答，别犯蠢了。”

“你很啰嗦啊塔矢。”抱怨了一句之后突然又想了什么的再次转过头来，跑到塔矢亮面前将脸凑了上去。“你才是笨蛋，围棋笨蛋。”

看着进藤光一说完就脚底抹油地跟着记者走进房间里，塔矢亮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围棋笨蛋，讲得好像他自己就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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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在桌子上摆好了录音笔，向进藤光示意了一下，确认可以之后开始了采访。

开始的问题无非是已经问到烂也被回答到烂的那些，进藤光也算是围棋界一只当红炸子鸡，这样的问题和采访都已经驾轻就熟毕竟。比起最传统基本的采访，要配合棋院随时随地想出来的古怪的点子才是最心累的。

基本信息挖得差不多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不过是应付个开场，尔后藤原又问了些感情问题，不出所料的被进藤光打哈哈和摆官腔混过去了。别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会逐渐变得很像，这句话藤原总算是在围棋界两颗耀眼的新星上看出来了。

“那下一个问题吧。进藤棋士你最喜欢或者最敬仰的棋士是谁？”

“本因坊秀策。”

“果然呢。”记者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进藤光的回答。“很多粉丝都说，你的棋里面充满着秀策的影子。”

进藤光挺了挺腰，梗直了脖子。“我很高兴他们能这么认为。”

“那现在的棋士呢？听闻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们都很看重你，例如前塔矢名人，绪方十段、棋圣，桑原本因坊……”

“塔矢亮。”

“哎？”

“很高兴许多前辈都能看重我，但是说句不尊重的话，在现代的棋士里，我最喜欢……额不，最尊敬塔矢。”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怎么说好呢……他是我的劲敌对手这些也是原因，但我之所以现在能在这里下围棋，有塔矢的功劳，不过当然不是为了他了哈哈哈哈……”

欲盖弥彰啊进藤君……记者姐姐把进藤光的反应看在眼里，表面平静心里偷笑着在本子上记下了笔记。

“那请问有没有想对你尊敬的棋士说的话？”

“嗯……是指哪位？”

藤原不着痕迹地瞄了眼进藤光，意外的是个小心谨慎的主儿。“当然是进藤棋士所提出的两位。”然后再次重复强调了一遍名字。

进藤光挠了挠头，脸上突然有了一点属于他这个年纪感的青涩的表情。

“秀策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都说过了。”进藤光手指交叉拢着，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塔矢的话，嗯……今天要赢他！就这样吧。”

藤原看着进藤光突然又一个职业笑容，感叹他变化之快的时候觉得这个笑容被誉为“师奶绝杀”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又聊了一些简短的话题，藤原如进藤光所愿的迅速结束了采访，虽然很多内容都被打官腔带过了，不过也收获了不少新东西。

正收拾着东西，就看到进藤光一个转脸，表情顿时变得丰富，随即大叫了起来。

“塔……塔矢？！”

“明明采访前特地那么叮嘱你不要乱说话。”

“我……你……你偷听！”进藤光手一抬，愤怒地指向塔矢亮。

塔矢亮的表情特别无辜。“站在门口等你的时候光明正大地听到的。谁让你嗓门这么大。”

“……”进藤光想反驳，但是一句“胡说”跑到了喉咙却跑不出来。——在声音大小这方面，他确实没什么底气。

塔矢亮看进藤光（再次）无话可说了，笑着走了过来，站到了他的身边，凑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是啊是啊，我这——么喜欢你啊。”进藤光虽然红了一张脸，但还是在脸红心跳的同时勾住了塔矢亮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飘向另一边的。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进藤光觉得自己无端的一个人在那脸红心跳也是挺诡异的，只好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脸皮再厚一点，一点点地把视线挪了回去，不着痕迹地偷看了塔矢一眼。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自己反而冷静不下来——喂喂喂，旁边这个脸比我还红的家伙是谁啊！？

“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

“说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这————么喜欢你！不行么！”说着还夸张地用手比了个很大的圈。

“可以！”

愤怒使人丧失理智，这句话说得真好。

 

像这样有意无意地说出口的喜欢之类的话，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年少冲动总不止一次，

喜欢说了很多遍，开玩笑的，冲动的，随口的——无论哪一次都能感受到说出口的瞬间心底萌生的巨大的羞耻感。

可是就像“喜欢”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那样，从心底激发出的，对于自己以外的某个人的一种渴望和占有。就像以前的塔矢亮从不掩饰他对进藤光的追逐一样，现在两个人愈发相似，在“变成”对方的时候，“想要”对方的心情也愈发充盈起来。

望着一直与自己并肩的人，日渐耀眼起来，几乎是要占据了自己的视线和思想，那种追逐光亮的冲动像是要成为自己的本性一样，变得无时无刻不想呆在对方的身边。

但是这样的想法却反而说不出口，只能一声声地用着玩笑般的语气说着喜欢，然后在心底深处对其给予了认真的答复。

——我也喜欢你。

 

 

进藤光首先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见塔矢亮已经捂着脸朝着墙背对他站着，耳根红得一塌糊涂。他没办法阻止现在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傻笑，以及心中乱七八糟的小九九，只好假装勇气十足地走上去一把拉住了塔矢的手，不敢看他地往电梯大步迈进。

被自己牢牢牵在手中的纤细的手腕，传达着强有力的跳动，却已经没办法分清楚，这是从塔矢手上传过来的，还是自己停不下来的心跳传染了他。

或许都有吧。

 

 

 

 

逐渐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背后，记者姐姐已经打开了电脑，登上了LOFTER。（喂）

 

 

END

深藏功与名[doge]